驀然花醉,千漪於凝。
 
 

2017寫手試練

突然發現原來這個LOFTER也辦一年半了,謝謝這將近二十個月以來陪我走過每一篇故事的人們,願來年仍好。

在這邊先和當初為了赤安FO我的人說聲抱歉,因為某些緣故現在赤安創作有點停擺,說實在能不能繼續回來寫,我也沒有把握。

但無論是不是還願意繼續閱讀我的文字,都還是謝謝這個地方給我的溫暖。


一月|赤安‧籠居鳥

 

    「零君有什麼打算?」

    「休假結束就回東京,畢竟是工作。」

    嘆了一口氣,降谷發現自己對於這樣的現狀無能為力,他總是不知道該怎麼留住身邊的人。

    如同季節遞嬗,他從沒能抓住任何東西的尾巴,偷偷溜走的總是沒給他留過半分眷戀。

    赤井也是一樣嗎?

    「……其實你並不適合這樣的生活。」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被秋風吹糊,赤井繼續說:「我想起你是當時的那個學生以後,我後悔過。」

    「後悔?」

    「只是沒想到你最後會選擇成為警察,還是特高。」

    人生裡意外的事情有那麼多,只是不願意看見的事情總是會成真。當時他不過是希望能幫助那個無助的男孩走出來,從來沒想過他會走上這麼危險的一條路。

    尤其是那些攸關國家利益的事情,隨時都有可能傷害到降谷零。

    「我也沒想過居然有人退役以後還甘願為國家賣命。」

    降谷白了他一眼,這個國家可是因為不相信他才施壓讓赤井不得已退役的,他居然還這樣心甘情願接下這種危險的工作,難道沒想過出了意外真純和他的家人應該怎麼辦嗎?

    ——沒想過再也見不到自己該怎麼辦嗎?

    他越來越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天空灰濛濛的,也許一眨眼那些烏雲就會降下豆大的雨淚。

    「這是在擔心我嗎?」

    句尾愉悅的上揚,儘管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但任憑誰都能聽出他語氣中難以隱藏的情緒。

    好像打從認識那時開始,降谷就被赤井的一言一行牽著走,雖然他討厭情緒受到外界影響而波動的狀態,可如果他的心情因誰而受了牽連,那就代表他生命真的出現了值得掛心的存在。

    而那個存在必定是赤井秀一。

 

 

二月|赤安‧優しい雨

 

    降谷零輕輕將手掌貼上落地窗的玻璃,看出去還是一片鼠灰色的天空落著雨絲,綿長的像是延伸了一世紀的時光。

    原本以為自己還要維持幼童體型好一陣子的他今天早上醒來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變回二十九歲的身體,老實說還是有那麼一些不可思議,好像這幾個月來的生活都只是一場夢,而赤井安穩地睡在他身旁。

    剛剛他起床時赤井還在睡,降谷雖然挺期待赤井看見自己之後的反應,但想想對方前陣子才剛重感冒,前幾天又結束一個任務,就沒能忍心吵對方起床。

    反正算算時間赤井很快就會醒了,這點時間他還等得起。

    有些事情他從沒和赤井說過,其實他是一個很貪心的人,他會想要霸佔赤井秀一的每分每秒,恨不得赤井那些專注在公文上的時間都拿來注視自己,只是也許因為童年的經驗、抑或是自己對於工作的執著,他當然也從沒對赤井要求過些什麼。

    現在的他只希望赤井可以好好的在他身邊而已。

    「零……?」

    還帶著一點恍惚聲線從身後傳來,降谷轉過身將對方還穿著睡衣前髮亂翹的樣子收入眼底,而後露出一抹任誰看了都會出神的好看笑容,「早安,赤井。」

    赤井的嘴一開一闔的樣子看來很滑稽,卻在降谷還沒來的及開口調侃以前就上前將人緊緊摟入懷裡。他已經想念眼前這人太久,哪怕其實對方這幾個月以來都在他身邊哪裡都沒去,但終究是不太一樣的。

    降谷略長的瀏海垂在淺金色的睫毛上,微黑的皮膚摸上去有點粗糙卻是他懷念的觸感——一切都太不真實。

    加重了擁著降谷的力道,弄得降谷都有些疼,他只能伸手拍撫赤井的背,就像這些日子裡赤井對他做的那樣,令人意外的是他們真的都學會怎麼照顧自己身邊的這個人了。

    他感受到赤井略為急促的呼吸,寬厚的肩膀幾不可見地顫抖,「我好想你。」

    然後是這樣的一句話。

 

 

三月|赤安‧此生

 

    降谷向來是個心思縝密的人,知道他要工作肯定是不會在這種時間打電話給自己,可那天赤井的手機屏幕上卻顯示著大大的降谷零三個字,幾乎像是要灼傷他的雙眼。

    有些忐忑地接起電話他才知道降谷受了重傷,正在醫院搶救。

    如果真要形容那種感覺的話,有點像是世界裡所有的空氣都被抽了出來,真空的狀態下無法聽到任何聲音、也無法呼吸。

    那時的赤井是拋下所有工作直接買了一張當天的機票飛回日本的,甚至在他一落地就立刻去了醫院直到降谷醒過來,連其他的公安同仁都擔心他會不會因為照顧降谷而倒下。

    因此等到降谷完全康復以後他便決定和上級提出到日本常駐的申請,回到日本好好地陪降谷零。

    那時詹姆斯一臉詫異地看著他,似乎對這個決定感到不可思議,但無論對方在怎麼勸說,那都已經是他決定好的,再也沒有人能夠動搖。

    「為什麼要放棄自己的未來?你也知道並不是你成為駐日探員,降谷君就能沒有任何危險的活下去。」

    詹姆斯緊緊擰著眉,濃重的美式腔調說出了赤井最不願聽見的話。以他的腦子怎會不知道這樣的道理?自己確實是個前程似錦的搜查官,有多少人爬了一輩子都沒辦法到達他這個位置,但他現在卻為了一個男人要放棄這一切。

    就像詹姆斯說的,回到日本又能怎麼樣呢?他也不是公安,也不可能參與每一次有降谷出勤的任務,那些劃在降谷身上的血口更不可能因為他留在日本就轉而傷在他身上,會遇上的是逃不掉的。

    這樣簡單的道理,他還能不懂嗎?

    可他就是捨不得。

    捨不得降谷零一個人痛,捨不得他不在降谷身邊時流失的分分秒秒。

    他只是一個這樣普通又害怕失去的人而已啊……。

    「失去他,我也不會有未來。」


 

 

四月|赤安‧終わりの夢

 

    修長的手指在純黑的鍵盤上落下答答的打字聲,這樣就好,這一份報告的完成會是他和赤井的結束。

    一直以來的夢魘也終於不會再糾纏他了吧。

    關於那些蘇格蘭的、他的、萊伊的。

    他還記得在組織的時候他和萊伊只要處在一起就會開始拌嘴,對當時而言的他們或許根本不會想到會有這一天吧,失去蘇格蘭、而後真正因為組織而反目。

    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那些記憶有些遙不可及了。

    明明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事情,卻在他打著報告書的現在變得虛無縹緲,他甚至懷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經歷過那些事情,抑或他打從最初就只是一個公安警察,那些過往不過是一場太長的噩夢。

    究竟是哪一個呢?

    按下儲存鍵並將公文列印出來以後他嘆了一口極長的氣。

    無論如何他和赤井秀一已經結束了,不管是他們的恩怨,還是他根本不想也不願去釐清的情感。

    隨便收拾了桌上散亂的公文後降谷打算今天就不加班了,這陣子因為案件遲遲沒有進展,他已經睡在辦公室整整三個晚上,但加班應該要在狀況好的時候,像他現在這樣心煩意亂的,就算再一晚不睡,對案子也不會有什麼幫助。

    白色RX-7在不算壅塞的街道上疾駛而過,今天一整天他都有種自己即將要違反道路法規的感覺,降谷搖下車窗,因為車速而吹入的秋風刮著他的臉,聽起來有點像哭聲。

 

 

五月|西諾亞馬‧星塵

 

    他其實不怎麼作夢的,可一作起夢總是沒完沒了,例如今晚。

    亞馬基是夢見了西諾。

    在那不知究竟是幾場組成的夢境裡,西諾一句話都沒和自己說,亞馬基只是用自己的視角看著以前他們發生過的事情,所以他才能清楚感受到這是夢。

    這反倒讓他更加認清事實,他甚至連在夢裡都不能和西諾說上一句話。

    明明人就在自己眼前了,卻碰不上摸不著,說起來應該也算是一種走不出去的夢魘,可亞馬基卻不希望如此,他不想夢見西諾的時候都是這樣痛苦的樣子,不該如此。

    西諾根本就不該成為他生命裡的惡夢。

    他在夢裡握緊了拳,而後輕輕揚起唇角:「西諾,好久不見了。」

    那是一片廣袤的夜空,那些在他眼前發生的往事就藏在一顆一顆靜靜閃爍的星塵裡,有的離他很近,有的卻很遠。

 

 

六月|赤安‧跫音

 

    「看不出安室先生也喜歡聽八卦呢。」沖矢笑了出來,卻也沒有要迴避問題的意思:「當然有。」

    這回答有些出乎安室的意料之外,他忍不住放下正在清洗的杯盤。

    「不過也是挺久以前的事了,交過幾任女朋友,也有過單戀。」

    「……單戀?」

    安室並沒有發現此時他已經在未察覺的狀況下給自己倒了杯水。

    「只不過直到最後我都沒讓對方知道我的心意罷了。」沖矢把安室所有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裡,他忍不住揚起笑,「很多事情不是來不及,而是沒有機會。」

    他注意到自己杯子裡的濃縮咖啡已經冷卻,這樣喝起來應該很苦吧,沖矢想。

    雖然他並不怎麼排斥。

    「沒有機會嗎……?」

    重複了一次語句,同時他也注意到沖矢偷偷移動過的咖啡杯,忍不住伸手接過就把冷掉的咖啡倒掉,又給他沖了一杯新的。

    「也許,我曾經非常靠近『愛情』。」

    ——只是最後無疾而終。

 

 

七月|企劃‧MRMS

 

    那是一張很好看的面具,彌瑟芙聽慕說過,那是一位商人送他的。
    她很少看慕戴過,可是她每次見到的時候慕的肩膀總是微微顫抖,像是在哭。

    窗外的細碎星塵落了進來,映在那張面具之上出現了點點光亮,彌瑟芙將門推得更開一些:「慕,我進來了。」
    因為自幼就一起長大的緣故,彌瑟芙並沒有等到慕給予回應就逕自推開了門,她的青梅竹馬給了她超乎常人的包容。

     整齊的房間裡突然堆放了一些諾伯特的玩具,包含睡覺用的枕墊、潔牙用的蔬菜骨、一顆綁著鈴鐺的球還有已經破舊不堪的牽繩。
   彌瑟芙將眼前的景物放入眼底,諾伯特又離開了。

    「你在哭嗎?」
    她輕手輕腳地爬上慕的床,而後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先行環住了他。
    「沒有。」
    彌瑟芙感受到慕的身體微微一顫,像是為了掩藏什麼似的,她想起自己其實很少見到他哭。

    彌瑟芙就這樣靜靜抱著慕好一會,直到對方身體的抽動和緩下來,她摘下慕冰冷的面具,將臉輕輕貼上那張已被淚水浸濕的面頰。

    ——是熱的。

 

 

八月|劍三花羊‧那日花暖

 

   「沈清擇……」

   有時顧雒也會覺得自己在沈清擇身邊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幫助,可他就是喜歡上了、賴上了,因此決定才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在這人身邊,現在他給不了沈清擇心安,他還有很多年可以慢慢予他平穩的後半生。

   「走罷,不是還要去華山麼?」

   沈清擇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這回倒是主動牽起了顧雒,他握著的這隻手很暖,和自己那雙總是涼著的手相貼,竟也能融成一個舒適的溫度。

   顧雒抬起頭去看對方的臉,垂散在耳側的細髮幾乎都要朦朧他的輪廓:「嗯。」

    沈清擇前些日子不慎被顧雒灌醉,酒酣耳熱的纏綿間不小心就應了顧雒要陪他去一趟華山,說是既然自己已經陪他去見了師父,那沈清擇自然也該去看看自己的弟妹。

   沈清擇也是那時才知道顧雒其實幼年失怙,母親在父親死後幾年也就跟著去了,他是帶著一雙弟妹投奔純陽宮,弟妹現在也已是束髮及笄之年。

   顧雒不只一次想過,若是這萬花谷真容不下沈清擇,他便帶著沈清擇回華山,他還能給沈清擇一個家。

    若是那片晴晝海無法為沈清擇花開四季,那他便讓徹年冰覆的純陽宮雪融,予眼前這人一世暖陽。

 

 

九月|企劃‧半夏天南

 

  待到牧尋歌展開那紙白箋趕到定安,他倆便已站在天涯間最遠的距離,即使踏遍六合八荒,她都找不著了。
  孤墳青塚,灰石板前蒼蒼綠葉漫了滿山,她也不知道葬在這裡是否真為靳茗泉所希望,因為她對哥哥的了解,著實太少了。
  他們曾一同旅行半載,靳茗泉陪著她一路足跡幾乎步過整個南夏,可那又如何呢?她是靳茗泉所疼愛的妹妹,靳茗泉是她敬愛的哥哥,他們之間總是隔著一層若有似無的壁障,從沒有誰敢去觸碰或跨越,彷彿那是他們所築起的一座近水樓台,只要誰壞了平衡樓台便會崩解,因此始終沒人能真正沐浴在皎潔月色之下,所謂的月色都只是近水上虛浮的光影。
  她攏過裙襬蹲下身,她看見雋刻在石碑上工整卻毫無溫度的名姓,忍不住就伸手撫了上去。涼冷的觸感從指尖爬上她的脊背,牧尋歌這才發現這竟是自己最接近靳茗泉的一次。
  所謂世俗禮教,饒是那日靳茗泉冒著瓢潑大雨擁住她的那次,也僅僅是因為可憐自己罷。他們永遠是如親兄妹般親暱,卻又生份的可以,哥哥給過她很多自己在牧家從未有過的溫暖,彷若她真的擁有了家人,可也就只是家人。
  他們終究沒有血緣,所以那日天南分離,靳茗泉才能走的那般決絕,沒有一絲留戀。
  如同這次也是一樣。
  牧尋歌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想法算不算得上對著靳茗泉發脾氣,可她就是氣,怎麼要走了卻沒讓她見上最後一面、怎麼這些年從來不和自己聯絡、怎麼    

    ——自己就這般可有可無。
  所有世事都禁不起猜測,只要一開始揣度那些已經得不出解答的答案,那便是一生的囚籠,直至放棄追尋真相為止。
  既然不會有答案,便別猜了罷。

 

十月|赤安

 

    「赤井,」降谷零脫下一身墨黑色的皮革外套,那是以前赤井秀一以前幾乎不會在對方身上看見的裝束,「你說,其實我們都該感謝組織對吧——」

    他的聲音懨懨的,不似平時即使疲累仍帶有一點生命的活力,現在的降谷零在他眼裡如同死屍一般,眼神沒有光彩,話語沒有溫度,就連擱在他頸間的那顆頭顱,彷彿都是冷的。

    「現在回想起來,我覺得在組織的日子才是真正適合我的。」
    低低的聲線傳入他耳底,赤井幾乎是反射性地察覺到懷中這人的異常。

    他是不是死了?

    是不是,被組織殺死了?

 

 

十一月|劍三唐毒‧蝶花蠱

 

    唐瀾也不知道該上哪去尋,蒼山這樣大,雖說以曲笙那懶散的性子,唐瀾倒也不覺得他能走多遠,就怕一個不小心找錯了方向多繞路,若曲笙受了傷是要耽誤的。

    這時他也就恨不得沒有曲笙那般靈敏的嗅覺,殺的人多了,他漸漸對血那樣的味道失去感覺,連帶那些好聞的氣味也一併淡了去。

    曲笙身上除了有花一般的香氣以外,也有鈴鐺銀飾碰撞的聲音,這些年唐瀾的嗅覺雖然遲鈍,聽覺卻還是銳的很。

    忍不住加快腳步,他還聽見自己紛亂雜沓的心跳聲。

    「曲笙!」

    也不知他人在哪個方位,唐瀾只能就這樣喊著,等待那一點回應。

    這曲笙,倒也學會讓人操心。

    事實上唐瀾並沒有意識,對曲笙,他其實是可以不去理的,他們不過是萍水一聚順道同行,如何需要他掛心。

    只是相處久了,可有可無的存在也就悄聲融進他的生活裡,成為習慣。

    唐瀾操著輕功在山林間穿梭,竹葉沙沙的聲音順道剪碎了日光,唐瀾突然像是意識到什麼一般停下腳步——好一個靜謐的晌午。

    那點細碎的光穿過他的身子落地,而後是清泉上粼瀲的水紋。

    是蝴蝶泉。

    而在泉邊那棵不知是什麼、尚且還帶著骨朵半開半苞的花樹下,一襲紫衣的青年就在那打著盹。

    身旁有蛇有蝶。

 

 

十二月|狼櫻‧BLESSING

 

    木之本櫻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除了李小狼脖子上那條圍巾以外,她還額外做了兩條給彼此的熊寶寶。不過其實早在一下公車時她就打算把圍巾給李小狼圍上的,她哪裡好意思承認自己是因為和他約會太過開心所以就忘了這回事。

    李小狼接過木之本櫻手中小一號的圍巾,那對看著木之本櫻時就特別溫和的眼神此時越發像是河川裡的水澤。

    他還來不及開口向她道謝,空中就隨著人們的驚呼飄下一點一點細如絨羽的雪花,晶瑩地落在他們身旁,像是要為了這個平和的聖誕夜灑下漫天的祝福。

    「下雪了?」

    木之本櫻眨了眨眼後發出微小的驚呼,興奮而細碎的步伐在紛飛的雪裡踏出雀躍的旋律。李小狼跟著站了起來,這場雪下的時機彷彿是計算好的,下一個瞬間四周粉色的燈光倏地暗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河川中央高高升起的噴泉伴隨著七彩的燈舞將夜晚渲染出另一種氛圍。

    「這不是挺剛好的嗎?」

    李小狼開口,不過木之本櫻似乎沒有反應過來,再轉頭時只看見李小狼對著她笑,襯著漫天紛飛的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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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今年還參了企劃又像智障一般很多文檔都沒建檔(ry

所以就有建檔的下去算,今年的字數是156992字。

希望我的文字還能夠溫暖著誰。

19 Dec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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