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花醉,千漪於凝。
 
 

【維勇】念

❄Yuri on ice維克托生賀

❄大獎賽後時間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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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的俄羅斯很冷。

    外頭下著雪,現在如果出門去的話應該會被凍傷吧,維克托被動地想,今天是平安夜,事實上俄羅斯人並沒有過平安夜和聖誕節的習慣,因此儘管是在這樣的夜晚,他也沒有特別想要慶祝的心情。

    何況勇利也不在,讓他愈加發懶。

    「勇利在做什麼呢?馬卡欽。」

    修長的手指在愛犬微捲的毛上搓揉,暖暖的觸感讓他想到自己時常摟在懷裡的那個溫度,勇利的體溫總是很高,抱起來特別舒服。

    由於比賽剛結束的緣故,維克托便讓勇利回日本做短暫休息,起初勇利還因為他生日快到了表示想和他一起待在俄羅斯,但最後還是妥協回長谷津和家人一起過節了。

    啊啊,果然有點寂寞呢。

    他想起住在長谷津的那段日子,勇利的房間貼滿了他的海報,隨便一翻都能找出有關自己的報導,起初他沒覺得有什麼值得在意的地方,但現在回想起來他卻忍不住發笑,這樣的勇利真的很可愛。

    維克托從來沒有和勝生勇利說過的是,他很喜歡勇利在面對自己喜歡的事物時那雙閃閃發光的雙眼,尤其是在滑冰的時候,那時候勇利總是顯得精神奕奕的樣子,那是一種生命的活力和溫度。

    ——勇利看著自己的時候眼睛也是那個樣子。

    像是一潭深深的水,被投入小石子時的微波盪漾。

    維克托的眼角勾起一抹笑意,手機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他伸長了手去摸被放在後方矮櫃上的手機,微暗的燈光裡手機屏幕顯示著一個名字,好像那對粼粼瀲瀲的眼瞳。

    啊,是勇利。

    『維克托,聖誕夜快樂。』

    將冰冷的手機壓上耳殼,熟悉的聲音碰撞著他的聽覺,悄悄地……猶如聖誕夜響起的鐘聲一般,勇利的聲音也喚起了維克托對他的想念。

    『勇利,俄羅斯不過聖誕節。』他笑著回答,但能聽到勇利的聲音真好,『可是有機會的話真想和勇利一起過一次呢。』

    『當初可是維克托把我趕回日本的吧?』

    語氣染上一點抱怨,他又怎麼不想和維克托一起過聖誕節呢?應該說一年裡有那麼多節日,他想要在每一個節日都和維克托經歷,身為花滑選手的他們,其實自主的時間並不多,空閒時不是在備賽,就是訓練自己的體能以維持在最好的狀況應對所有狀況,能玩樂的時間並不是那麼多,想來這個願望有點難以實現。

    因此在難得沒有比賽的這個時候卻被維克托趕回長谷津,還真讓勇利有些不滿。

    『勇利,和家人相處也是選手很重要的課題喔。』

    他提醒道,雖然勝生家對勇利的滑冰十分支持,看起來一家子的感情也很好,在和家人相處的這個點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我知道啦。』

    隔著話筒勇利輕輕呼出一口氣,盡可能地不讓維克托聽出他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日本冷嗎?』

    『比起俄羅斯不怎麼冷吧,維克托也待過的。』

    勇利思忖了幾秒後回答。

    兩人開始聊起一些不怎麼重要的小事,從勇利回到長谷津之後他們並沒有每天通電話,這是勇利提出的,維克托正在準備回歸新賽季,而他也必須為了下一次的比賽做準備,他們都需要時間練習以及休息。

    所以久久通上一次電話時,他們總是會從一些日常的話題聊起,像是交往很久很久的情侶一樣,平淡卻不失溫暖。

    『這種時候就想念長谷津的溫泉了,和勇利一起泡溫泉。』

    『維克托第一次出現在我家溫泉的時候真的是把我給嚇死了。』

    『這樣才是驚喜啊。』

    終究沒能忍住笑出聲音來,他和勇利雖說在相處上平淡,但卻總是不經意地給對方製造一些小小的驚喜。

    勇利感受到自己的臉在發燙,現在明明很冷,維克托的笑聲像是真的在他耳畔似的。

    『那是驚嚇。』

    聞言維克托停頓了幾秒,而後將臉靠上馬卡欽的頭頂。

    『勇利,好想你。』

    如果剛剛還只是覺得有點熱,那麼現在大概就是燒起來的感覺了,勇利有些懊惱,維克托總是能臉不紅氣不喘地說一些讓人很害羞的話語,雖然常常不知道怎麼面對,卻又覺得心口暖暖的。

    『那維克托可以現在搭飛機來長谷津找我喔。』

   語尾輕輕上揚,勇利突然覺得有些雀躍,而他這句話確實也讓維克托發出了訝異的輕呼。

    勇利居然學會對他任性了。

    不是指冰場上的安排,勇利比賽的時候總是會擅自改動自己給他排的跳躍次數和技巧,但是在平常相處時,他都是出主意的那一方,勇利都是笑笑地握著他的手跟他說,維克托喜歡去哪裡都好。

    有點開心。

    『好啊,那我現在就去機場吧。』

    笑著瞇起眼,馬卡欽似乎也感受到趴著的人掩藏不住的欣喜,跟著叫了兩聲。

    『欸、等等……!』

    勝生勇利突然緊張了起來,他明明只是開玩笑的啊,維克托要是現在真的搭飛機也未免太胡鬧了吧?

    ……不對,他好像沒資格說這種話。

    『勇利不是想我了嗎?』

    『話是這麼說……』

    『難不成勇利不想見到我?』

    低沉的尾音皺了起來,聽起來像是快要哭了一樣,他還記得自己在大獎賽最後一晚和維克托說自己要退役時他一瞬間落下的淚水,彷若從夜空裡掉落的星星。

    『才不是,』他嘆了口氣將背靠上身後的牆面,這場雪下得有點大,『維克托,過了十二點就是你生日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維克托覺得好像聽見了風聲,壁鐘上的指針已經只差兩小格就要重疊。

    『勇利,難道你——』

    什麼都沒多想就將自己的手機丟到沙發上,也顧不得自己沒有穿上室內拖鞋,維克托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跑向自家大門,而後啪的一聲將門拉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臉都快被凍紅的少年。

    勝生勇利裹著厚重的大衣,呼吸時吐出的白色氣體纏繞在他的視線內,連帶他的目光都有點模糊。

    而後他看見勇利那雙閃閃發亮的雙眼。

    「維克托,嚇到了嗎?」

    嘴角上揚的弧度撞入他的視線,維克托愣了一下,那是他看過全世界最好看的笑容,僅屬於他眼前這個叫做勝生勇利的人。

    給了他所有的愛,賦予他不同生命的人。

    「勇利又不聽教練的話了。」

    維克托拉過勇利已經被凍寒的手輕輕揉了起來,居然連手套都沒有戴,他一眼就看見那只在無名指上靜靜閃耀著金色光輝的戒指。

    「因為這樣才能超越維克托的想像嘛。」

    他們相視而笑,接著是一個長長的擁抱。他們想念彼此的溫度,即使在一片雪白裡仍然有著心跳的熱度,心口有什麼滿出來一般。

    暖得發疼。

 

    「С Днем Рождения,維克托。」(註)

註:С Днем Рождения為俄語的生日快樂。

fin.

25 Dec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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